聽蔣明的這張專輯《再見北方》,會給人一份純粹的態度,出於對音樂、出於對民謠、出於對歌唱的那份熱愛。沒有過多花俏的包裝、概念、又或者是意念被投放在這張唱片之中,更多的是他透過音樂來記錄了自己的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些事情,就如專輯的名字《再見北方》。那一些屬於蔣明年少時的美好、傷懷、與快樂的情懷,都一一被他存放在那個叫北方的地方,告別、懷念、追溯、緬懷……算是他發表這張獨立唱片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目的是單純的,情懷也是淡泊的,畢竟對於現在的蔣明來說,那已經是過去了很久很久的事情了。關於北方,只剩下回憶、或者是記憶中那一些細碎的片段……就像是開篇童聲版的《遊子謠》,那略顯稚氣的童聲中總或多或少透著些許迷離、與遙遠的質感,就似是從遙遠的山的那一邊傳來,美好的確是不及追逐。《民歌》中,那略顯孤寂而漫長的前奏絕對可以把耳朵深深地捉住在其中,這是一首短歌,因為他那憂傷的唱腔中並沒有太多的唱詞,不過簡單一句“少年的北方在彼岸憂傷”就足以點亮了這首歌的主題,畢竟離別可以輕輕的,輕得無聲、無言。
這是一張訴說著離別的唱片,離殤、哀愁的情緒是唱片之中很大很大的一個點。例如,《我們》、《某年某日的情歌》、《沒有顏色的戀人》、《跳舞女孩》等作品中,這一份情緒都被蔣明以其深情、或是哀怨的歌聲一一地放大,也成為了當中最為動人的一些作品。尤其是當中的《某年某日的情歌》,算是一周很催淚的作品,尤其是作品當中透過緩緩的鋼琴旋律蔣明傾吐出來的那些關於愛的記憶,是一個色彩暗淡的愛的記憶。就如他所唱,“飄來飄去,就與你相遇;飄來飄去,就與你分離”,一段分隔在數年、注定分離的邂逅之緣,在蔣明筆下被寫得細致入微,那份緣起緣滅的離殤被他一筆一劃、一唱一和中被感性地複述出來。不過,關於緣、關於愛在這個世上確實有太多太多的分分合合,總是手到拿來後忽然飄走,總讓人難以如願。就如,“佛說:萬發緣生,皆系緣分!偶然的相遇,驀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為了眼光交會的刹那。”在大提琴的映襯下顯得甚是優雅的《跳舞女孩》,透過蔣明的憂傷的唱腔,憶述出來的也是一個類始於前話那般遺憾的故事——失去的愛情,不過人生總會留下或多或少的遺憾,因為這才叫活著。
可以說,聽完蔣明的這張專輯《再見北方》,第一印象是驚豔。因為,裏面讓我發現到一個,不似是我認識的蔣明,他的深情、他的細膩、他的單純,從告別、到再見、再到追憶與回首去一步一步地收拾著自己的記憶與印象來堆砌出這一張和年少時的他有關的唱片。那些青春、那些懵懂的往事,當一切都被時間洗刷得面目全非的現在,透過音樂來重新去複述一次,確實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也證明了一個件事是,蔣明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只是青春這樣無情的東西,總是一去不複返的……(文/藍蝴蝶)
蔣明《桂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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